其中的三篇未加标题,另三篇分别为《幸福之谷》、《树木葱茏》和《眼》。六篇草稿都很简短,仅仅是开头而已。正如他本人所说,他都是在小说开头部分的写作过程中形成了后半部分的构思。因此有人称川端文学是“添加”式的文学。
川端被称为“笔记之魔”。《浅草红团》和《蒲公英》的创作笔记是此次新发现中的两部分。《浅草红团》的创作笔记除了社会方面的报道外,甚至还有报上的征婚启事。《蒲公英》的创作笔记收集了从报纸的投稿专栏中剪贴下来的文章。小手册、笔记本、稿纸等等,无论在哪儿,不问形式,抓到什么算什么,遇到什么记什么,内容庞杂无序,这是川端收集资料的一贯作派。笔记中的词句素材一旦在文章或作品里使用过,就被画上一道线,这种做法同契诃夫完全一样。
1957年,川端被推选为国际笔会的副会长,次年因胆结石入院治疗。1959年是川端创作生涯中仅有的全年没能写出一篇小说的低潮时期。1960年,他接受美国国务院的邀请赴美访问,并且作为特邀代表出席了在巴西圣保罗举行的第31届国际笔会大会。以此为转机,川端进入了新的创作时期。同一时期川端还有大量致家人的书信留存下来。
《源氏物语与芭蕉》是昭和45年(1970年)川端在台北亚洲作家会议上的演讲底稿。
川端康成在准备演讲过程中总是随手把想到的关键词写下来。川端预先写下的关键词达十余页,都保存完好。演讲中提及的画家姓名以及引用的杜甫的诗句、芭蕉的掌故也都一一列出。
此次还发现了由川端本人以及他的至信亲友严密收藏的一大捆信件,主要与曾经使川端遭受重大打击的初恋情人“千代”有关。千代的信件内容大部分在川端以往的作品和日记中已被引用过,新发现的信件实物充分印证了那些间接文字的真实性。
川端在给千代的一封信的开头写道:“我10月27日给你的信收到了吗?因为没有收到你的回信每日心神不宁无法安居……”
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三位向川端表示好感的女性的来信也在其间,但这些信件并未公开。
新发现的资料给川端年谱的修订提供了可靠的参照,但在解开围绕川端康成的许多谜团的同时,又增添了新的神秘性,再次把人们的目光吸引到冷傲孤独而又优美典雅的川端康成身上。